进退维谷（6）
ooc归我，时间线混乱，一切为剧情服务，私设如山。
避雷渣男北哥，替身文学。
复工一个多月，好容易天气转暖，谷江山的脸没随着天气一块暖，今天的线下活动早就通知到位了。歪歪看着谷江山还是年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，就知道这个旅游攻略还是只能和别人一块去了。
下台后休息，歪歪不死心的问：“你怎么还没好转？你和北哥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吧。”
谷江山立马坐直：“哪样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你对北哥爱而不得，死缠烂打，然后北哥脸皮薄，恼羞成怒，对你出口伤人，后来觉得良心不安，托我给你道歉，然后你心如死灰，六亲不认。”歪歪一顿输出后，下意识朝后挪。
没有想象中的暴力殴打，只听到一句：“就算是这样吧，那我该怎么办。”平地一声雷，随口掰扯的段子谷江山居然承认了。
“什么怎么办？”
“当然是让北哥回心转意，跟我在一起，我应该怎么办。”
歪歪确信自己没听错，来回打量谷江山良久，不死心的再问：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，你跟北哥，你俩，什么，怎么就，难怪过年前北哥让我给你转告那些奇奇怪怪的话，我以为你们两个只是闹矛盾，没想到啊，谷江山你长本事了，连北哥都敢拐，你你你胆子太大了。”
谷江山不服气：“什么叫我拐带北哥，明明是他跟我表白的，表完白又道歉，还不理我。”
怨妇气息拉满。
虽然歪歪被谷江山的一席话震撼的无以复加，但还是马上抓住最关键的信息替他分析：“北哥跟你表白，那你呢，你什么感觉。”
“我当时跟你一样震惊，但是现在我确定我喜欢他，但是他好像不理我了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听到这儿，歪歪一颗心总算放下来，还好还好不算单相思，两厢情愿总归还是好的。
但是目前的情况，就算歪歪有心当月老，也摸不清对方情况，谁让对方是北哥，那个集淡雅和高贵于一体的高岭之花，即使先表白的是他，可处于下风的还是谷江山。
活动结束，当天傍晚就安排回程，稍做休整，第二天继续上班。
谷江山刚录完感情戏被导演打发到一边休息，就收到歪歪的小道消息：北哥在厕所，快去堵他。
激烈感情戏的撕扯还在心里，反应过来谷江山已经扶着厕所门框，撞上正洗手的金弦，一下子清醒过来，瞬间变得不知所措。
金弦倒是没怎么着，“你上厕所怎么不进来，堵着门干嘛。”
“我不是堵门，我是来堵你的。”说完谷江山后悔的差点扇自己。
“新的土味情话？”金弦没有过多的表示，推开谷江山回棚。
听到小苏讲歪歪对谷江山恨铁不成钢的过程，嘴角的笑意才忍不住蔓延开。
前一段时间为了躲北哥接的工作有点多，现在想要见北哥反而被压在这儿还债。歪歪下班前对他表示沉重的哀悼，还说会帮他把加班的消息不经意间传到北哥耳朵里去的。
录音棚里的进度还算可以，没有阻碍进度，配音导演也说谷江山的业务能力比去年进步了很多，无论是情感的把控还是咬字的气息都听不出来新人的感觉了。
即便如此，出录音棚的时候也十一点了，看到金弦站在公司门口的时候，还以为看错了，仔细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几秒。金弦忍不住先走过来，递给他一盒外卖说：“歪歪说你今晚加班，正好我和小苏他们在附近聚会，就给你送一份夜宵，饭带到，我走了。”
“北哥，北哥。”谷江山连忙扯住金弦的袖子，“北哥，你别走。”
“不走还干嘛？”
“去年在酒店那晚的事我们还没说清楚呢!”谷江山终于鼓足勇气先提起这个话题。
金弦忍不住低头，“你也说了，那都是去年的事，我想你这半年多以来的态度已经让答案很明显了，我也没必要一定要听你的拒绝吧。”
“态度是会变的，我没回答是不敢回答，北哥，那晚的情景现在还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转，我很慌。”
“江山，金弦开口打断他，“那晚是我太冲动了，没有考虑到你会有心里负担。”
“不是负担，是我喜欢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逼近午夜十二点的时间，谷江山手里紧紧攥着饭盒往公路上走，刚才那句话仿佛卸了全身的力气，脚步拖沓。
才四月中旬，夜里还凉，谷江山的脸还一阵阵发烫，冷风一吹，热意更甚。
金弦开出去很远，接到小苏的电话，无非是打趣他喝酒喝到一半跑出来送夜宵的结果怎么样。一手扶方向盘，一手接电话。
”怎么样？去了这么久，成了没有？成了不用谢我，下次给我录个受就行。”小苏的发言比想象中更猛，金弦怀疑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是被蛊惑了才觉得小苏是个温和的人。
“做梦去吧，少跟刘琮学的满嘴跑火车，再说，有你什么事，情报都是歪歪提供的，你顶多一从犯。”
听金弦的语气兴奋度逐渐提高，“听你这语气这么开心，成了吗？你别跟上次一样直接拐到酒店去，给人留点心理预期。”
“没呢，没呢，你这单身狗就别授课了，贻笑大方，挂了啊。”
“不是，你俩还没......”
小苏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，刚刚那一刻明明水到渠成，合情合理，只要金弦张口同意，现在副驾驶应该坐着谷江山本人。
可是，金弦还是没由来的退缩，逃进车里，留谷江山在原地急得打转。
庆祝默读杀青的晚宴上，谷江山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，但潜意识里他接受了自己目前的状态，不再有一开始的彷徨焦躁。这种细水长流的磨人情意，稍不觉察的时候感觉不到，一旦想起来，密密麻麻的不适感波涌而来，比如现在，金弦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一错不错的看着落地窗。
歪歪上车前就和小苏躲到一边嘀嘀咕咕，果 不其然上车后经过二人的极其明显的暗箱操作，至今来回拉扯的二人众望所归的坐到一起。
金弦懒得理会，谷江山坐下后一直忐忑不安，划拉手机半天也没敢搭一句话。
半晌，歪歪来了微信：”你倒是说句话啊，北哥都快睡了，今晚结束前有点进展好不好。
谷江山吐口气，侧过脸去看身旁那人，包厢里人声鼎沸，起哄声此起彼伏，唯独身旁这人借口不舒服，在这儿躲清静。
眼见金弦右手支扶着脸，昏昏欲睡。
谷江山拿出第一次在话筒前录音的勇气握住北哥的右手，那人一下被惊醒。
迷蒙着睡眼不解的看着手的主人，下一秒，金弦被谷江山扯起来到安全通道拐角处，空气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，金弦拱拱鼻子，忍住不适，抬头看向谷江山。
“北哥，那天晚上你是为了跟我表白才带我去你的母校吗？”
金弦不知道谷江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，但也点头说：“是。”
“我上次觉得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的时候是收到公司入职通知的时候，这次你...表白。北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？为什么是我，这半年我无数次回想那天凌晨的画面，我甚至还自己去那家酒店看过好几次，就怕那是我午夜梦回时候的一个梦，可是...”
“可是你真见到我的时候又不敢面对，”金弦替他把话补上。
谷江山不敢说话，有点心虚的移开的目光。安全通道顶上的白炽灯打在金弦发顶，光晕晃得谷江山眼花。
“第一次在公司看见你就有种熟悉的感觉，后来就是去年送你回家那次，我决定要跟你说清楚。”三句话点明金弦的暗恋过程。
谷江山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，“第一次见面，那么远。”
第一次见面是17年的酷暑，那个夏天对于谷江山来说是事业路上的开端，通往罗马旅程的启程，满满都是少年情怀，说不尽的感慨。没想到幸运之神对他的眷顾并不止于此。
想到这，谷江山可是委屈。“那我前几天回复你，你怎么一句话不说直接跑了，害我大半夜在马路上心碎。”
“你不觉得你回复的时间隔的太长了吗？可信度太低。”
谷江山急了，想也没想一把抱住金弦，怕人再跑了。“我我，那是对感情负责，当然要好好考虑，我考虑好了，北哥我喜欢你。”
被人抱了个满怀，金弦隔着两层衣料感受着谷江山的心跳，连带着自己也心跳加速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谷江山这才感受到，比他矮一点点的北哥身形居然这么纤细，一把就能抱个满怀。“北哥，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同意了啊。”
小苏掐着腕表对歪歪说：“这俩人出去这么久，一点消息都没有，谷江山行不行啊！”
“谷江山这人有点恋商，但是不多。”歪歪显然不急，还能损损谷江山。
吐槽这俩人，小苏来劲儿了，灌了一口酒说：“谷江山年纪小脸皮薄也就算了，让你在中间当漏勺，金弦也有样学样，恋爱能谈的好吗？“
“可能谈恋爱的人都这么矫情吧。”歪歪对这场恋爱行动做出点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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